香妃画像
容妃墓塌陷及清理1979 年10 月2 日下午，秋雨连绵。在裕陵妃园寝后院，有两座墓前的石踏跺塌陷。工人发现后，立即向东陵文物保管所领导汇报。所内领导亲临现场查看，发现二排东边一号墓和三排西边四号墓的墓前踏跺都塌陷了一个洞，情况十分紧急，他们连夜跟省文物局通长途电话。5日省文化局与遵化文教局派人会集裕陵妃园寝现场查看。二排东边一号墓，按档案记载是容妃墓，也即是多年来传说的香妃墓。在洞口处，见到一块悬空的台阶青色条石，用铁条、麻绳捆绑在木架上。在洞口有一根直径12cm 的柞木圆杠，是临时堵洞口，用来支撑条石的。因为年久，受积水侵蚀而糟朽，致使阶石折断下沉。从洞口向下看里面全是积水。当下决定将洞中之水先抽净，再作处理。电工房的电工接电线，装抽水机，经过一夜电机抽水，6日早，从洞口可见对面白石瓦垄门楼、兽吻横梁，叉脊跑兽。两扇白色石门大开。待地宫中的积水全部抽净后，从洞口向下，放了一个长达4m 的木梯。顺着一级一级的下到墓室地面，只见石门下部有被砸破的残痕。地面满是白灰泥浆，无法投足。还是工人有办法，从工地弄来好几块古建工程用的交手板，铺在地上，人们才踏着平铺的交手板相继走进墓室。容妃的地宫比较简单，有罩门券、门楼石门、门洞券、子券、金券几部分组成。
借助灯光查看金券的石床上，有一具横放的红色棺木，棺头向东，棺顶西面呈瓢形，是满族的葫芦棺。而棺木的南侧有一个长方形的大洞，显而易见的是棺木移动了位置。再环顾金券的四壁及石门上都存在一条等高的水平线，在这条线以下都凝结着一寸多厚的风化白灰泡沫。从地面丈量，可得知地宫内长年积水，有250cm。
地宫内仅能看清的就是那具棺木，首先考察了棺木的方形洞口，丈量其横向长度有175cm，而纵向为60cm，从立岔的断痕上看，明显的是用利斧砍成的。这个洞口完全可以容得一个人，进入棺内去盗取实物。参与清理的工人，顺着洞口进入棺内，想从里面找到一些对考察墓主人有价值的物件，可是借灯光往里照看，里面空空荡荡，棺底只存一寸多厚的灰泥，着实令人大失所望。按照清宫档案记载和实际验证，慈禧太后的外棺上书写有文字，所以这次也把注意力用在了对棺木的考察上。在灯光的照射下，对围绕红色的棺木四周仔细查找，在棺头上，发现了用金漆书写的文字，虽然不认识那些文字及其含义，但当即认认真真地把能看清的文字全部临摹下来，以备下一步研究使用。
容妃金棺上的手书金漆文字，经有关专家鉴定，是阿拉伯文字，其内容为伊斯兰教《古兰经》的开头“以真主的名义……”。
在清代帝、后、妃的棺椁上，均书写藏文佛经用以超度亡灵。唯独容妃金棺上书写阿拉伯文《古兰经》，可证明乾隆皇帝是尊重容妃的宗教信仰的。这也是显示皇恩浩荡、安抚众生的宽大胸怀，是安抚容妃家族最好的举措。
地宫中没有发现实物，令人疑惑。人们在地上的灰泥中来回地寻找，相互议论着：是否这里是一座空券呢？人们围绕棺木又提出了问题，棺木本应在金券正中南北向停放，而现状却是东西向摆着，这是为什么？正如1928 年大军阀孙殿英盗掘乾隆皇帝裕陵地宫时，因为地宫里有水，乾隆皇帝的棺椁被水飘起来，竟然挡住了第四道石门，所以盗匪动用了工兵和炸药，将第四道石门炸倒，才进入金券，劈棺盗宝的。容妃的棺木也是因水飘动，才移了位。正当人们疑虑重重的时候，有人在宝床下的泥浆中用铁锹翻动那里较深的泥浆，突然碰到一件硬物，伸手从泥浆里捞出，再用灰浆上层的清水涮一下，竟是一个头骨。
这一发现，使全体参加清理地宫人们都无比兴奋。连忙派人将容妃头骨妥善保护好，大家又开始细心地在泥浆中继续寻宝了。
在棺木西侧发现了一个黑色缎的帽子，还有一根花白的发辫、织绣的荷包等物。在清理宝床上棺木北面泥灰时，发现一些没燃烧尽的焦木黑灰。在西北角清出一叠织物残片，其中夹杂着没燃尽的松枝、松塔、木屑。这些混在泥浆里的残碎物品，是和泥浆一道装进抬框里，再抬到洞口，顺着木梯十分艰苦地运到地面上去的。上面的工人用绳子往上面拽，墓坑下站在梯子上的人，仰面举筐，从筐缝里不时地往下往外淋灰水。工作结束时，从地宫里出来的人，头上、脸上、身上都花里花瘩，相互对笑，真像一对“花里抱”鸡。
从1979 年10 月2 日至10 月19 日，容妃地宫内的石壁、石床木棺全部清理完毕，地面泥浆及洞口坍塌沉的砖石均未处理，洞口保留塌陷时现场，等待上级批示，再行处理。
容妃墓及清理遗物的研究
妃等级墓穴规制：1979 年10 月，容妃墓塌陷，经过清理，正式对外开放。容妃地宫第一次面世，使人们可以直观妃等级宝顶、墓穴的规制。
妃等级墓穴：地面建宝顶，地下发券建墓室。清初顺治是在地面上起建“垛摞子”，即用砖砌成自下向上微收敛的实心圆柱形体，顶微突起，然后披麻抹白灰，再刷红土子，是一座象征性的坟头，在孝东陵里有28座，它的官名称为“宝顶”。到了康熙年间的景陵妃园寝里，有49 座星罗棋布的宝顶。其规制较完备。地面上建造长方形的月台，在月台的柱角、压边用青白石；台帮、台面用青砖墁砌，四周还有青砖墁地的散水。月台做得坚固、简洁、美观、实用。宝顶就砌建在月台偏后的中央。宝顶前宽敞的台面，为祭祀时应用的场地。再前为拾级踏垛，是祭祀时上下月台必经之路的石台阶。
地下的墓室也称地宫，即地下宫殿。等级高低、规模大小有着严格的区分。妃等级的地宫有：隧道，运送金棺的通道(安葬后全部填实)、罩门券砖砌、门楼和石门的出檐瓦垄、兽吻横梁全部为石雕；门簪上饰莲花，两扇巨大的门上雕刻有兽面衔环铺首，门顶部为铜管扇。跨过石门槛，里面的门洞券、梓券和最里面的金券(墓室)全用青白石筑就。北面的宝床正中，有长条卡棺石两块卡住棺椁。在南北向的棺椁底下，正中部位有“金眼吉井”。
容妃地宫内因为没有安设排水的龙须沟，所以在雨季地下水位上升时，地宫中存水。道光朝在东陵宝华峪所建的陵寝地宫，因为没设排水的龙须沟，造成地宫积水，导致拆毁重建陵园。自道光开始重视龙须沟，以后的帝王后妃的陵寝就没有积水事件发生。
容妃遗骨、牙齿、发辫：著名的《孝经》在开宗明义第一章就有孔子对曾子讲的“身体发肤受之父母，不敢毁伤，孝之始也”之句。有人解释：“身体发肤，受于亲，而爱之不敢忘，则不为不善以亏其体而辱其身，此所以为孝之始也。”可见身体发肤之重要。容妃的遗骨中有头骨、体骨、发辫，为了揭开容妃人体的奥秘，曾到北京一些学术研究单位去求教。
在北京中国自然博物馆人类研究室的帮助下测得容妃头骨：颅长180mm、颅宽、颅高、额宽、上面高、面颅底长、鼻颅底长、眶宽左、眶宽右、眶高左、眶高右、鼻高、鼻宽、鼻骨最小宽、眶间宽、中面宽、下颌体长、下颌角宽、下颌体高、脑量：1320.8±ml。
颅长× 颅宽× 颅高×0.000156+812=1320.8±ml。
容妃身长：162.71±m。
墓中清出的体骨中，一般体骨有：脊椎骨13，肋骨3，锁骨2，左肩胛骨1，右尺骨1，胫骨2，右腓骨1，右第一趾骨1，其他7。
身长：胫骨长3400×2.39+±m。
从容妃头骨上看得，仅存六颗牙齿，全部为下齿。有：右中门齿1个，齿外呈白色，内里褐色；右侧门齿1 个，齿外呈白色，内里褐色；右犬齿1 个，齿外呈白色，内里褐色；左犬齿1 个，齿外呈白色，内里有褐斑；右第一小臼齿，上部白色，下部褐色；左第三大臼齿后半残片。从咬和面上看，磨损很剧烈，珐琅质已磨去，有白垩质呈现，最凹处露出髓质。
又从头骨的血齿齿槽上看，已经收缩弥合，其中可看出下中门齿、右第一、第二、第三大臼齿，生前已脱落。左第一、第二大臼齿生前脱落。左第二小臼齿、右第一小臼齿为死后脱落。上中门齿二为生前脱落。两侧门齿为死后脱落。左犬齿死后脱落。左右大小臼齿生前脱落。
容妃头骨经北京自然博物馆人类研究室工作人员精心清洗后，作了保护处理。头骨基本完整，鼻骨、颧弓及下颌枝稍有缺损，头骨表面呈深褐色，这可能与长期浸泡在墓室积水中有关，头骨的骨缝大部愈合，眉弓乳突均不显著。头骨外形的特征是，额顶部矢状嵴不显，额部平缓，颅形短宽。最宽处，位耳门上方的鳞缝处。颅形呈现后部稍宽的楔形。从容妃整个颅形呈现的短、宽、低的特征来看，特别是没有隆起的矢状嵴和短宽的头颅及面颊这几点，均与我国西北的维吾尔族属相符。
容妃血型：O型。1983 年4 月5 日，北京市自然博物馆介绍当时就职于清东陵文物保管所的我，送来清乾隆皇帝的容妃(女，55岁，1734—1789，维吾尔族)头发(墓中出土物)要求检验血型。经中华人民共和国公安部第三局刑事科学技术鉴定并给出结果。
容妃发辫：容妃的残发呈黑白相间的花白色，为三绺编成的发辫。由近根部的残端到辫梢长93cm。残端扎着辫绳，直径约2cm，辫梢的毛发有分叉。从发辫中抽取四根头发，长度分别为、、、，为棕黑色、有梢无根、无波浪、不扭曲的直状发，毛干平滑较完整，色泽、弹性尚可，毛发直径近根端为92μm，远根端为50μm。显微镜检验少数部位毛皮质有残缺。皮质宽可见黑色素颗粒。髓质较窄呈断续状，清晰可见，两者比例为1/3—1/4。毛小皮大部分完整，少数部位有残缺，小皮缘呈叠状细锯齿形花纹，纹理构造全长大体一致。经吸收解离法，未检验出A、B 凝集原。容妃头发的血型为“O”型。
根据容妃头骨、牙齿、发辫的鉴定分析，对其性别、卒年、民族的判定都有了科学的依据。容妃头骨在北京自然博物馆清洗并做了保护处理后，在那里存放了很久，本拟请人以最新科学的手法，依头骨来做容妃的复原像，以展示后人。可是好事多磨，后来因为种种原因，容妃头骨从北京自然博物馆取回，就一直封存在库房里了。
容妃墓的织物，从泥水中捞出来，足有满满的两大抬筐。因为我在沈阳鲁迅美术学院学的是染织专业，所以对织物情有独钟。请员工当夜抬送到慈禧太后神厨库北墙外的水房里，就着水泥大水池和比较方便的自来水，亲自参与洗涤。清洗了许多遍，才从清水中捞出。当把所有织物晾在门外的铁丝拉线上时，天已蒙蒙亮了。面对这些丰富的织物，我无比兴奋，一丝困意也没了。凭着自己的专业知识，辨认出其中有绣花龙袍、刻丝龙袍、贴绣龙袍锦褥、绫袍、绫裙、哈达、三梭罗、花罗黑纱等残片。
同样的丝织物，由于其织做时经纬线的组织变化不同，而有锦、缎、绫、罗的区分。锦——经纬丝在织造前都预先染色，纬线的颜色在三种以上，用缎纹地的组织，提花织成的织物叫锦。它具有色彩瑰丽、花纹精美的特点，因其工艺精致，价格昂贵，与金相似，故名为锦。缎——丝织物的经纱与纬纱按一定的规律交织，使较多的经纱或纬纱浮现于织物表面，缎纹织物表面平滑，有光泽、手感柔软，但不耐磨。绫——采用斜纹地的组织提花为绫。罗——凡绞经线在织物内，每隔一纬即成绞者叫纱；每隔三根或三根以上奇数纬线方始成绞者曰罗。刻丝是一种特殊的织造工艺，宋朝的定州和苏州都盛行刻丝，也出了一些刻丝精品。有书法、花鸟人物画和衣料。是以细蚕丝为经，色彩丰富的蚕丝为纬，将绘画与织造结合。以彩丝织花纹，纬丝不连贯，即“通经断纬”，轮廓如刀刻透亮。可织书法、人物、花草，亦可制作衣料。
容妃墓中的织物有：
紫地妆花织金龙袍料：残片已退成蓝色。幅宽72cm，机边。在长64cm 缎地暗花范围内，有6cm 单龙戏珠小团花与满地云纹相间；妆花部分长22cm，为织金双龙戏珠，五彩云水江芽。同样另一段130cm 长的残片中，所织暗花团龙、满地云，妆花金龙彩云，为龙袍的过肩部位。这件织成的龙袍料，所用捻金极细，所织花纹、色彩都很精美。在龙袍料的机头素缎上，还织有“江宁织造臣成善”七个楷书字。
酱色地五彩加金团龙云纹妆花缎料：残片已退成驼色。幅宽76cm，机边。花纹为祥云与团龙相间，五彩加金团龙直径。花纹单位长19cm，宽。次件缎料织工、设色、花纹也很精致。机头素缎只有“江南织造臣成善”七个楷书字，在左下角还织着“机匠王奇”四个字。金黄地暗花团龙吉祥杂宝缎料：残片已退色，幅宽73cm，机边，花纹为团龙、吉祥杂宝。团龙直径9cm，内有一升龙、一降龙，相互戏珠，杂宝有：金锭、珊瑚、方胜、犀角、海螺、如意。花纹排列四行：团龙与如意相间一行；金锭与珊瑚相间一行；团龙与方胜相间一行；犀角与海螺相间一行。花纹单位长50cm，宽18cm。在此件织物的机头部位织有“苏州织造臣四德”七个楷书字。
八达晕织金锦褥：为三幅合成，没机边，素绸里。宽度达117cm。锦纹为仿宋式样，以捻金织成团花、如意、蔓草、方格，织物已退色，花纹色彩难以辨清。花纹单位为长20cm，宽。尽管花纹已退色，其纹样仍十分端庄、秀美。
白色八宝哈达：织物已变成茶黄色，经纬松散，残破得不成形状。幅宽80cm，本色提花，在折枝莲花上，托有圆光，佛教的吉祥八宝纹饰在圆光之中。其八宝按轮、螺、盖、结、花、瓶、鱼、伞的顺序排列，到达两米处，花纹方向倒转，花纹连续的单位特别长。在机头处有粗犷的回文，两端还织有一排奇特的文字，并留有长长的丝穗。这件丝织物是什么？文字是什么意思？令人十分困惑。为了揭开织物上的文字之迷，我曾到北京民族学院、民族出版社、北京大学，向专家、学者请教，都没有答案。
一次在北京妙应白塔寺参观文物展览时，我意外地发现了展厅里展出的哈达，竟然形式、纹样、文字、回纹、长穗都和容妃墓所出的织物相似。我十分激动地向白塔寺所长说明了这个情况，所长也是第一次发现哈达上有文字。她向我介绍展出的各色哈达共五条，1978年维修白塔，在清理塔腹内文物时发现了它们。据史料记载塔腹内文物是乾隆八年维修白塔时存放的。所长还把展柜里全新的白色哈达取出，我们丈量了皇家敬献的这条哈达，全长530cm、宽、两端的长穗55cm。莲花八宝为对称式排列，每排四个花纹，共有24 排。这件哈达要比容妃墓中所出的哈达早四十多年。为了解开哈达上的文字之迷，我同白塔寺的所长带着哈达来到白塔寺向东一站地的广济寺，求教于中国佛教协会的法师。经法师的指点，哈达上的文字为藏文“吉祥颂”，译文为：“昼利乐及夜利乐，日中夜半亦利乐，昼夜恒常利乐者，三宝吉祥愿获得。”可是容妃墓所出哈达上的文字没人能辨认，或许文字含义与“吉祥颂”相近。
哈达是元朝时传入西藏的，萨迦法王八思巴会见元世祖忽必烈回西藏时，带了第一条哈达回来。当时的哈达，两边是万里长城的图纹，上面还有“吉祥如意”的字样，故可以说哈达是从内地传入西藏的。后来人们又附会了宗教的解释，说哈达是仙女的飘带。献哈达，是藏族最普遍的一种礼节。哈达料用生丝或丝绸织成，长短不一，长者一、二丈，短者三、五尺。献哈达是对人表示纯洁、诚心、忠诚的意思。白色哈达象征纯洁、吉利。五彩哈达分蓝、白、黄、绿、红五个颜色。蓝色表示蓝天；白色是白云；绿色是江河水；红色是空间护法神；黄色象征大地。五彩哈达是献给菩萨和近亲时做彩箭用的。佛教教义解释五彩哈达是菩萨的服装，所以五彩哈达只是在特定的时候用。［66］
从容妃墓所出的织物残片中可见，那些成卷整匹的织物才有机头的文字，其中所织“苏州织造臣四德”的文字，对容妃生活的年代提供了相应的依据。四德，在乾隆四十五年五月时任杭州织造官，至乾隆四十九年才任苏州织造官。自此，到乾隆五十三年，均为苏州织造。而机头所织“江宁织造臣成善”中的成善，乾隆五十三年时正任江宁织造官，他在这一年之中，就向清宫递奏事折二十多件。其中有请安、奏事、晴雨录、贺天喜、进单、祝寿、贺元旦等。以上这些文字对考证墓主人的身世、生活年代都很有参照价值。
容妃墓中还清理出许多抬筐的白灰泥浆，都堆放在裕陵妃园寝宫门外的松树旁，当时委派了几名女工进行清洗，她们借助村里浇地所用的水渠里的流水，用铁锹将灰泥放进圆形筛子里，再倒进水十分认真地筛选。阵阵秋风吹得她们的双手通红，她们的心比金子还纯，连豆粒大小的珍珠、宝石都不落下。经她们手送到办公室的物品有：钻石大小猫睛石两块、大小珍珠二十四颗、碧玺珠七颗、大小红蓝宝石二十颗、累丝纽扣大小五颗、镏金耳环两对，还有不成形的金属饰件。
文章摘自 《乾隆皇帝的香妃》 作者：于善浦 出版社：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
（编辑：文硕）
